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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说完就沉入了地底。”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这种读书人一般是做不了官的，就算是当官了，被砍头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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