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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刚刚睡醒的侯三愉快的过来帮忙，他很少遇见像云初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只要帮忙，就一定会有赏赐给下来。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这个方法挺好的可以缩短你成为唐人的进程。”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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