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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