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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他的专业性，绝对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可以比拟的，云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掀开大唐蒙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层面纱。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大唐的驿站此时已经非常非常的完备了，从天山脚下，沿着天可汗大路骑着马狂奔，跑七千四百八十里，用时二十五天就能把消息送到长安，平均每天要跑三百里，很辛苦。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在默哀的人群中云初见到了羯斯噶，此时的羯斯噶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云初从他不时从鹰爪变幻成虎爪的手势看出来，这个家伙这时候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愉悦且激动。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