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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好人不好吗？”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那是一座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粮食会自动从土地里生长出来，果树会自动开花结果，蜜蜂会把它们辛苦酿造的蜜糖献给伟大的——天可汗。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被羽箭射中的人一般能活一段时间，主要是这种刺穿伤如果没有伤到心脏跟大脑，对人的杀伤力是很有限度的。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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