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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你为何不赌？”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在云初洗澡的时候，这家伙不论是帮云初用草木灰清洗长头发，还是在云初的指挥下用一块粗麻布搓背，都做的很到位，尤其是这个家伙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野薄荷草，用这东西擦拭过身体之后，凉丝丝的，暑气全消。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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