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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没了！”

云初忙着干活的时候，娜哈玩腻了白石头，就不断地往云初的背上爬，她喜欢往哥哥的耳朵眼里吹气，更喜欢用她缺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咬哥哥的后脖颈子。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结果，魏征醋芹照吃，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少做。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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