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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你不准备跑路吗？”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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