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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有云初跟羯斯噶帮忙，塞来玛跟娜哈总是能够以最后的胜利者身份，将口水吐在那些倒地的女人脸上。

你不打她，她就会认为你是一个窝囊废，会觉得在你身边不安稳，就会骂你是羊日下的，就会主动去勾引那些打女人打的很厉害的男人。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哪一个姐夫？”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