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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娜哈是例外！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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