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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娜哈刚刚洗干净的小脸上，满嘴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云初叹息一声又把她的脸用水秃噜了一遍。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说罢就朝坐在正中间的方正拱手道：“关令，求按照罪囚处理便是，如此，没有后患。”

搭建好房子，云初就带着一根木叉去了湖边。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我就要吃旱獭——哇！”

我现在是比粟特勤的部下！以后就能无视葛萨璐了，云初，你也可以当比粟特勤的部下。”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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