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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搭建好房子，云初就带着一根木叉去了湖边。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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