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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灶台弄好之后，侯三就把煮饭的器具也一并送来了。

“云……”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峨眉山的猴子会用这种眼睛看着你，再抢夺你的食物，水，以及任何它们想要的东西。

“我没有钱……”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梁建方来了，这一次西域之地的胡人，如果不死一大片，都对不起武侯梁建方的杀神名头。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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