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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再用刀子插几下旱獭的气管，往里面灌一些添加过盐巴的清水，将可食用的内脏切碎装进去，再放一些天山特有的乌梅，这东西很酸，能很好地释放出旱獭肉的鲜味。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即便如此，听到羯斯噶提起战笼遴选，云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至于娜哈则大哭起来。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