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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说完，这家伙就带着爪牙去了龟兹城，今天又到了朔日，该收钱了，不过，在这里他收不到大唐急需的铜钱，只能以金沙，皮张，牛羊来顶数。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看到这里的时候，云初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装样子都能装到最适合自己起家的部门，运气实在是好的没办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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