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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不！”

“你带我去看看！”何远山没有答应给云初人手，朝远处的刘雄几个人招呼一声，就有几百个穿着皮甲的胡人匆匆跑过来，随着云初，何远山一起去了集市方向。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世人皆苦！”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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