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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部族因为胆小，历来喜欢靠近回纥王帐驻扎，所以，有外敌的时候，塞人部族就很有安全感，如果，有了内鬼，塞人就倒霉了。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娜哈是例外！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而死亡的人中间，十年前有六成是挑战者，五年前，八成是挑战者，现在，据说死亡的人中间九成以上的都是挑战者。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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