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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毕竟，每当一位大唐公主抵达部族之后，可汗们的可敦以及王子，特勤一类的亲人就会死一大片，而且都是莫名其妙死掉的。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我没有钱……”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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