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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这是所有当官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万万不可做对官员来说非常的重要。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乱起？是什么意思？”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回纥人不吃鱼！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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