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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你休想左右我！”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爷娘……”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