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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云初这个时候虽然在守株待兔，却必须分一下兔子的种类，要是接受了商贾们的好意，以后，他打交道的圈子只能是商贾，没有别的任何可能。

比如——吃旱獭！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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