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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斧柄足足有两米长，斧脑位置还突兀的冒出来一柄一尺长的尖刺锈迹斑斑的。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云初在天山有不少的好朋友，只不过，这些好朋友都是野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跟回纥人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喜欢跟野**朋友。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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