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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不知道！”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一旦成为石国甲士，就能获得非常多的财宝，美丽的女子，以及一座美丽的庭院。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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