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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在捉住旱獭之后，云初喜欢从旱獭的屁眼把两根棍子伸进去，通过转动将肠子内脏完整的抽出来，由于旱獭的肠子非常得坚韧，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不污染旱獭可食用部分。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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