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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唐人好色，对于美丽的女人，不论你是哪一个种族的，只要足够美丽，就能一路畅通地进入长安，获得长安城里的勋贵，富豪，官员，百姓们的欢迎，最后变成长安，洛阳酒肆，饭馆，青楼……等等服务行业的从业人员。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一阵更加嘹亮雄浑的呼喝声从草蜢湖的另一边传来，紧跟着就有一匹战马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就是第二匹，第三匹，紧接着无数的马头就从那个小小的矮坡后面出现，波浪一般倾泻而下。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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