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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很骄傲，她认为只有她这么强悍的母亲，才会生出两个不用怎么管就能健康长大的好孩子。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云初微微一笑。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会躲起来，偷偷地读书，读所有能读到的书，读所有该读不该读的书，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满肚子学问的异类。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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