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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当初，云初告诉方正几个人，他对美食仅仅是略懂，对于医术也是略懂，对于占卜也是略懂……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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