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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这种规模，这种形式的战斗云初已经快要看腻味了，回纥人那种胜负只有天知道的战斗的场面更加的好看。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桑树下的菜园子里割了一些葱，三两刀剁成葱沫，把羊汤里面的松木棒子塞进火眼里压压火，让羊汤处在似滚非滚的状态里，眼看着闪着光的羊油覆盖了汤面，云初就掀开陶瓮，从早就醒发好的面团上扯出一个头，两只手稍微抖动一下，一条细细的面条就出现了。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娜哈此时已经忘记了哥哥古怪的捕捉旱獭的方法，她只想尽快地回家，好让哥哥把这只旱獭烧给她吃。

云初可不愿意随便泡进去，坎儿井里的水都是雪山的融水，再加上一直在坎儿井里流淌，基本上不见天日，这些水冰寒刺骨。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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