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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来龟兹带着两千兵马，其中三百个最彪悍的家伙是人家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不受朝廷管辖，即便是裴东风想要造反，这三百个跟人家血脉相连的私兵，也会把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云初喜欢那些嫩芽，拨开荒草丛用手捏住绿芽，就抽出来一根从绿色过渡到淡黄色再到纯白色的草茎。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想清楚了这一点，云初很优雅的让开路，示意驼队先行，而骆驼背上的胡人也抚胸施礼，显得两方人马都非常的有礼貌。

“你准备让什么样的女人进入你的帐篷呢？”没有了来自大阿波的压力，塞来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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