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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感谢christie卓掌门，沈文功堂主，黎粼舵主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世人皆苦！”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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