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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爷娘……”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云初瞅瞅塞来玛，见她早就做出了一副抬头挺胸的模样，就很自然的道：“必须跟你年轻时一样的女人才成。”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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