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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这些人一般为了立功，会主动参与官兵攻城，你们也知道，一般这种人被派出去，就是为了消耗敌军箭矢，试探敌军虚实用的，所以呢，基本上死光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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