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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云初恼怒地拍了拍黑眼窝公羊的脑袋，黑眼窝公羊立刻甩开蹄子跑到队伍最前边，毫不犹豫地朝帐篷那边跑去。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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