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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沙洲！”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那一次羯斯噶的表现很好，尽管屁股上被那匹叫做老王的狼咬了一口，他还是奋力的与狼周旋掩护塞来玛快跑，最后勇敢的光着屁股打跑了那只叫做老王的孤狼。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他的专业性，绝对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可以比拟的，云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掀开大唐蒙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层面纱。

“眼睛里进沙子了。”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云……”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