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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你不准备跑路吗？”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很久很久以前，云初碰过的女子都是香喷喷的，哪怕是刚刚吃过烤羊肉，身上的味道依旧是香喷喷的。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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