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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对于掌固的回答云初很满意，从他的谈话中至少流露出来一个很明显的意思——自己跟他们是一伙的，尽管只是一个小人物。”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另一个就是去石国参加战笼遴选，当了马贼固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参加战笼遴选，则是十死无生的选择。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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