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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灶台弄好之后，侯三就把煮饭的器具也一并送来了。

扁嘴鱼是一种高山冷水湖里的细鳞鱼，用刀子开一个口子，去掉内脏跟鳃，在捏着鱼皮用力一撕，就把整条鱼的鱼皮都给剥下来了，找一个木棍串起来，撒上盐巴，就可以放在一边腌制了。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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