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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云初一个唐人站在密道出口处，很快就引来了那些商人们的仇视，于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人就乱哄哄的朝云初扑过来。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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