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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何远山道：“你要小心，刚才这个小子能把刘雄绊一个踉跄，你这副早就痴肥的身子骨，很有可能弄不过人家。”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左手边那个脸上有老大一道伤疤的壮汉冷笑道：“交给我，放在兵营里，锤炼两年之后，就是一个兵，到时候死在战场上也就是了。”

他们三个大概是整个回纥部落中唯一懂得如何吃鱼，以及怎么烹调这种鱼的人。

只要有大肥带领着，它们就会成群结队的过来……这个时候，云初只需要用一个皮口袋套住一只，再给别的旱獭一些食物，这群旱獭在大肥的带领下满意的离去，至于少了一两个同伴它们好像不在乎，也有可能是不识数。

“嗷嗷——”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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