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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云初微微一笑。

“爷娘……”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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