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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一阵更加嘹亮雄浑的呼喝声从草蜢湖的另一边传来，紧跟着就有一匹战马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就是第二匹，第三匹，紧接着无数的马头就从那个小小的矮坡后面出现，波浪一般倾泻而下。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唐人是吝啬鬼！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感谢christie卓掌门，沈文功堂主，黎粼舵主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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