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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云初又拍掉塞来玛拿着木勺的手，用手叉子插了一块肚皮肉送进塞来玛的嘴巴。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方正对云初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工作起来，觉得非常的顺利，简便，只要他想要的文书，头一天安顿给云初，第二天，他就能在案头看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仅仅是正本文书，就连写回帖时需要借鉴的文书，也在手边，如果还有遗漏，云初还会在一边小声提醒。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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