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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龟兹！”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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