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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云初一个唐人站在密道出口处，很快就引来了那些商人们的仇视，于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人就乱哄哄的朝云初扑过来。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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