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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对于羯斯噶会不会死这种事，塞来玛也就惊惶了一下，战斗对于塞人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运气好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这种事她见的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