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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煮熟的面漂在羊汤上有筷子头粗细，捞进碗里就会变成筷子尖粗细，很方便入口。

食物绝对不是其中的主角。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云初笑着点点头。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自己突兀地变成婴儿出现在大地之子雕塑脚下这种事情，即便是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更不要说当塞来玛贼一样地抱起自己揣进怀里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大地之子雕像就平白无故地消失掉了。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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