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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你要做什么呢？”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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