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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云初啊，你要记住，你找女人的时候啊，一定要找最会生孩子的女人，如果她能给你生一群男孩子，那么，你就能成为一个小部族的族长。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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