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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回纥人不吃鱼！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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