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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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